2013年9月13日 星期五

福音見證:方姊妹

經過死蔭幽谷
我來了香港已廿多年,原藉上海。 1966 年,我還在上海,當時正值文化大革命的開始。因為我的家是資產階級,所以就逃不掉惡運。在一夜之間,我全家的財產都被沒收。我一家六口,原來住在三萬多平方尺的大樓房,搬到一間只有兩個小房間的屋子,當時的廚房和廁所都跟別人共用。我有四個小孩,原本每人有一個傭人,還有一個廚師和清潔工人。在一夜之間,甚麼都沒有了。當時生活辛苦一點,這個我不怕,但我最害怕的就是我的丈夫,不知道因甚麼原因給紅衛兵捉去了,他們沒有告訴我他犯了甚麼法律,也沒有告訴我他被關在甚麼地方。我不知道他的任何消息。當時我白天要上班,晚間要帶小孩,那時最大的那個只有七歲,小的只得兩歲。因著我丈夫被捉去了,醫院就把我醫生的職位辭掉,只能做清潔工人。當時我要面對經濟的困難與生活的大變化,加上我被降職,沒有臉子見人。那時我很灰心,很想尋死,但我看見四個孩子,就不尋死,否則他們便無人照顧。另外,這四個孩子本來就是資產階級出身,如果我死了,他們就會被定為反革命的家屬,甚麼都會完蛋。在這個情況之下,我不能死,一定要活下去。當時我想起小時候,在抗日戰爭之日子,我的父母每逢有困難的時候,他們便去拜觀音。當時我沒有辦法,也沒有人教我如何作,我惟有相信觀音。
內心的掙扎
1976 年,國家領導人死了,接著有新領導上臺。 1978 年,除了金銀財寶和大屋以外,我們得回全部財產,但是我仍有一個隱憂,擔心國家再來一次文革。所以,為了孩子們的前途,在 1980 年,我自己先到香港,為我的兩個兒子辦理到美國讀書的手續。他們在 1981 年到美國讀書,而我的丈夫和女兒都逐一出來。我以為這是觀音保祐我,令我生活還算不錯,以致我對觀音有感恩的思想。
 
1990 年,我第一次到美國波士頓探訪我的兒子,那時我們母子已分開了十年。我見到我的媳婦和孫兒,感到非常高興。那時在他的家裏,每星期都來了很多朋友。我覺得只要是我兒子的朋友,就要好好的招待,準備一些上海小食給他們。當用餐完畢後,他們便讀聖經,又唱詩歌。這不太適合我,於是便回到自己的房間。我很高興他們到訪我家,但我覺得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,未能跟他們合得來。直到 1995 年,我的兒子轉到香港工作,我們便搬過來。他每個星期日都邀請我去灣仔參加聚會。因他平時工作很忙,我惟有趁這機會看看他並我的媳婦、孫兒,跟他們有多一點聯絡,所以我就去了。我的人雖然到來,但心仍是不在。因著兒子的關係,我便坐在會中,但我不願聽這些。 1998 年,我的兒子轉到上海工作,而我就經常到上海探望他,但他每次都叫我去聚會。那時,他給我一本聖經與一些福音單張,我接受了,但回家後便放在書櫃,沒有看過。有一次小排聚會,他問我對聚會內容的看法。於是我就趁這機會講明我的意思,我說信主是好的,不作壞事就行了。我以為這是一個宗教,導人向善就行了。但因我已信了觀音,今世也沒法改變。我以為說了之後,他就不會再叫我參加聚會。但他仍是照樣的邀請我參加聚會,好像沒有聽過我的表態。既然他要我去,我便去了,但我仍沒有看過聖經的一句話。
 
救恩之樂
2001 年,他回到香港工作,他仍然叫我去聚會。看見他的堅持,我覺得信主或許是對的,但我卻不能信主,因為我信了觀音。我的丈夫見我處於兩難間,他便勸我改信主耶穌,因他也信了主。之後,我便陪伴丈夫參加聚會。聚會之前,有弟兄報告說今天有兩個人要受浸,竟然是我與丈夫!這肯定是誤會了,我從來沒想過要受浸。待我的丈夫受浸完畢,我便向那個弟兄解釋說這是誤會。我說我不能信主,因我己信了觀音。牠對我有恩,我不能改信主耶穌。但那弟兄對我說,宇宙中只有一位是真主,就是主耶穌。所以,怎可以肯定那時幫助我度過難關的是觀音,而不是主耶穌。主耶穌能力最大,任何事情都能作。這句話觸動了我,使我開始有改變,但我內裏仍有矛盾,不能有恩不報。過了一段日子,我的兒子再邀請我去聚餐。因為他們盛情難卻,飯後我們便一同讀經,一同呼求主。當我一呼求主,我感到一股熱流在體內流動,感覺很奇怪。自 1966 年開始,我就不能入睡,因此不能飲可樂和咖啡。但自呼求主之後,那天晚上便一睡直到天亮。主耶穌憐憫我,把我三十多的困擾解決了。那時開天,我便開始讀聖經,並且愈來愈喜歡讀聖經,感覺很平安,很享受,比小說還要好看。我自己開始禱告,明白到世上只有一位主,觀音只是偶像,後來我便拆了家中的偶像。那時開始,我便專心讀經,一讀就是四小時,愈讀愈平安。最終,我受浸歸入主名,從心裏相信主耶穌。我得救了!
見證人 方姊妹
2002 年 2 月 16 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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